社會關懷與諷刺

——談《小曉》

看台灣影片《小曉》，難免將注意力集中在女主角林品彤身上，這位現年十三歲的小演員，在去年底一舉打敗陸小芬、余香凝、鍾雪瑩等對手，成為金馬史上最年輕影后，究竟演技怎樣？

看完影片後，感覺到她的演技不怎麼樣，儘管演過動症少女不流於矯情的火爆憤怒，爭拗時也不刻意聲嘶力竭，在內斂與張揚間總算平衡得宜。但論演技深度與表情變化的自然，尤其是透過面容所激發的感染力，未能讓人眼前一亮。她得到影后，或許是天時地利人和因素。

《小曉》集中描寫林品彤與其母親陳意涵、老師劉俊謙三人的故事，因為她的過動症引起同學反感、家庭吵鬧，從中折射出教育制度、家庭關係及社會政策，最終探討孤獨。小曉在校園遭到同學們整蠱，一直被孤立，貓頭鷹是唯一的感情寄託，這是常見編排。從貓頭鷹的飛走與回來，反映其感情起伏。她的校園生活，也反映學校制度的僵硬、家長的自私，小曉無法得到適切關懷，筆觸有着社會的關懷與諷刺。

她與母親關係彷如水溝油，經常吵鬧，甚至言語攻擊；一個情緒爆發，一個筋疲力盡，皆是人之常情，沒有誰對誰錯，這關係反映特殊家庭的不和與無奈，皆是重要的寫實一環。劉俊謙與陳意涵是情人，對林品彤耐心愛護，到最後也受不住。

從校園到家庭，小曉皆是孤獨人物，無法被接納、被愛，結果小事變大，一環扣一環，映照出所有的社會制度與家庭感情，通通失效失靈。影片一頭一尾的風雨，是感情爆發的象徵。導演靳家驊拍得平實冷靜，並以近似散文般敘事模式講故事，戲劇感染力不大，但有着暴雨前夕的沉鬱氣氛，然而此題材此技法都是常見。本片也談不上獨特新奇，精煉的情感描寫也沒有，一切看似淡淡生活、淡淡哀愁，人物性格較為薄弱，整體成績不似預期。

lhaio@yahoo.com.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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