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隊跟得主一般快慰
走到紅磡體育館門前,寒風吹得睜不大雙眼,仍然強行抬起頭,我終於還是來看Twins演唱會。
剛開始聽她們的歌時,我還在讀小學,對於歌詞一知半解,卻倒背如流。後來初中,流行寫班歌,我還填過一首《二B大過天》。一直以來都是聽電台和錄音帶,到高中時遇上互聯網普及,我才找到演唱會片段來看,發現這對“孖妹”的真實唱功。只是,那些歌已深印腦中,聽到“一對黑眼圈”就會自動“回望中三暑假”。
我曾無數次自嘲狂迷Twins的那段日子,多麼的年少無知。在出發那天早上,我還不羈地說,陪那認識了快二十四年的摯友走一趟而已。事實上,剛開場的第二首歌,歡快的“先生早、校長早、各位早”響起來時,我已淚流滿面。
潰不成調的歌聲裡,是我不堪而單純的過去。那些口水歌的歌詞有多幼稚,我的童年就有多愚蠢。她們的存在,讓我們無法忘記令人面紅耳赤的青春莽撞。看過那麼多唱跳俱佳的真正歌手,依然願意坐在這裡看Twins,就是成長後的我們,依然願意擁抱過去的自己——天真而不放棄。台上那兩個美得不像四十歲、唱得不似歌手的人,根本不需要唱得好,因為每一首都是全場大合唱。
旁邊那個上吐下瀉依然拉着我過大海的摯友,曾經和我結過拜、絕過交,幹過無數件當代人際關係之中不會出現的事。誰唱阿Sa、誰唱阿嬌,我們連眼神都不用對就能精準無誤。只有她,才能約我看Twins。我們親眼看到傳說中的側手翻,又親耳聽到她們說:“這是我們打下的江山。”很傻,卻很快樂。
今時今日,還有很多人喜歡拿Twins的過去作話題,像我們總被有心人撩起早就塵封在課室裡的糗事。只要看她們還站在舞台中央光芒四射,我們鼓掌吶喊時,也就鼓舞了同樣勇敢成長的自己。
註:文題取自Twins歌曲《Ichiban興奮》。
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