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消費券的磚引內循環經濟的玉

二○二○年初一場新冠疫情，對我國國民經濟造成巨大的傷害。拉動內需、促進經濟復甦勢在必行。為此，全國多地通過消費券促進消費，保障企業，就業和家庭，推動經濟復甦。所謂消費券，是指因特殊原因導致民間消費能力大幅衰退時，政府發放一種專用券，作為人民未來消費時的支付憑證。整理全國各地消費券政策情況，我們大致可以總結出發放消費券以下好處及經驗：

帶動經濟乘數效應

在好處方面，概括來說，研究顯示消費券能夠通過增加民眾購買力與消費慾望來充分釋放被抑制的消費需求，進而帶動生產與投資增長，加速經濟復甦。事實證明，各地推行消費券政策能夠有效抓住最新的經濟增長點、特別是對消費水準低、中老年、線上消費傾向較低人群的消費拉動效應非常顯著，有效刺激經濟發展產生“乘數效應”。數據顯示：疫情期間，全國各地以多種形式發行各類消費券，對消費的撬動在三點五至十七倍之間。同時，我們發現，通過數字平台發放消費券，不僅可以消除過去紙質消費券發放效率低、匹配度低、容易產生道德風險等問題；還可以借助大數據更加精準投放到政府想扶持的行業，通過高槓桿率起到“四両撥千斤”作用。

促經濟內循環發展

進一步來看，消費券政策雖在直觀上看，似乎只是為促進消費，但實際上更有利於保企業、保就業。從一些發券城市實際情況來看，發放消費券不僅刺激消費和需求，更有效帶動大批中小企業經濟回暖，穩住一大批就業，兩者相輔相成，互相補足，實現國家提倡的“內循環”政策預期。更有分析人士指出，消費券事實上是在“拋”刺激消費的“磚”，最終是要“引”保企業與保就業的“玉”。為此，我們有理由相信消費券政策將成為日後擴大內需市場，促進經濟“內循環”一個重要方向。

此外，從長遠來看，對於一個城市來說，線上消費券也促進城市線上消費場景全面覆蓋，增加騰訊財付通、支付寶為代表的移動支付平台在未來支付市場權重。對於一個企業來說，消費券發放會給很多公司上上下下的觀念帶來商業啟蒙，逼着企業數字化，去向市場先驅學習新技術、新行銷，實現數字化升級改造。對地方政府來說，這一次政府部門與商家、平台合作發放消費券的實踐，會使政府部門自上而下更多地重視數字技術，重視與平台合作。

精準定位發揮作用

那麼，從消費券政策經驗來看，有研究顯示消費券面額越大，對消費促進作用越強；消費券越簡單、使用限制越少，效果越好；而且消費券面額較小時對“必需型”消費拉動效應顯著，面額提高後可拉動“享受型”消費；若能抓住節日黃金期來發放消費券，還能進一步激發消費潛力。

另外，亦有研究表明發放消費券要精準聚焦重點行業和重點領域，更要結合當地實際情況包括疫情嚴重程度、財政收支水準、消費市場復甦速度、居民消費信心等多方面，進行合理規劃和安排，不宜倉促跟風“撒錢”。只有精準定位受疫情影響較大的企業、定位消費信心不足的地區、定位復甦信號不明顯的行業，才能發揮消費券“小馬拉大車”的作用。（小題為編者所加）

澳門大學法學院助理院長

邱庭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