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 我們唱過的歌
該交稿了,編輯孟京溫和寬容地追稿,我剛默寫完一首俄羅斯民歌的歌詞,和老媽很有默契地分聲部唱了一次,一遍都沒有練習,兩人都沒有唱錯詞,是非常熟悉的歌。
媽媽年輕時深受俄羅斯文化影響,她的少年時代正是中蘇蜜月期,她們在學校學習的外語是俄語,她愛看俄羅斯電影,唱俄羅斯民歌,甚至有俄羅斯筆友。之前我寫過,就連考大學填志願都是蘇聯電影決定的:高考前看了《米丘林》,就決定要學園藝……
所以,我會唱非常多的俄羅斯民歌,當然,不是用俄語,而是翻譯成中文的俄羅斯歌曲。
記得很多年前,曾與幾位朋友去唱卡拉OK,當時的主題是紅歌對決,我非常有信心,因為從小到大,愛聽收音機的我會唱很多革命歌曲,而那幾位大多是在澳門本地成長的兄弟姐妹,論唱紅歌怎麼可能唱得過我。於是從《北京的金山上》到樣板戲,幾個回合下來,竟輸給了澳門本地出生長大的陸曦兄。這實在太丢臉了,最後只能在兒童歌曲一欄小勝半分。從家裡帶去的那幾本《戰地新歌》裡的歌曲,曦兄很多都會唱,而我會的僅是比較熱門的部分。
當然,對我而言,革命歌曲是從出生到童年結束這段時間裡耳濡目染,天天聽天天唱的。但到了十一、二歲,我們迎來了鄧麗君,又有了李谷一,我們飛快地放棄了革命歌曲,義無反顧地投入了靡靡之音的懷抱。更別說再後來,木匠樂隊、披頭四、WHAM!、ABBA……港台歌曲甚至古典音樂……不分時段,一切如打開了閘門,潮水般湧來,我們海綿吸水般照單全收。
至於紅歌,至於俄羅斯民歌,就如肌肉記憶,哪怕不怎麼唱,也不會忘記。
不知會唱那麼多老歌的曦兄,會唱幾首俄羅斯民歌呢?
谷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