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的前世今生

六○後、七○後的手臂都有一個小疤，是童年時種牛痘留下的痕跡，也是人類對抗天花的集體記憶。

天花，地球上最古老，死亡率最高的瘟疫之一。最早出現於埃及，十八世紀，天花成了歐洲死亡率最高的疾病，尤其是兒童的死亡率最高。在歐洲人西征前，美洲大陸並沒有天花的記錄，而隨着歐洲殖民主義擴張，天花傳入了美洲，在原住民間造成了高達八至九成的死亡率。

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五世應是首位感染天花死亡的君主，英國伊麗莎白一世、俄羅斯沙皇彼得二世、美國總統華盛頓，以及中國清朝順治及康熙兩朝皇帝都曾染上天花。

天花於東漢年間傳入中國，當時漢軍和交趾（今越南北部）交戰，抓獲的大批俘虜出現天花，故古稱虜瘡。古代中醫發現曾患天花的人一旦康復，終生不會復發，於是讓病情不嚴重的天花病人和健康的人接觸，病毒在可控的小範圍傳播，結果逾八成的人存活，成了我國最早的免疫學嘗試案例。

據史書記載，中國古代採人痘接種防疫，即用天花患者身上的病毒防疫，包括有“痘衣法”、“痘漿法”、“旱苗法”、“水苗法”。“痘衣法”就是穿上天花患者的衣服，讓身體感染小量病毒從而產生抗體。“水苗法”就是把患者痘痂研成細末，加水調和，吸入鼻孔，種痘人會發熱、出痘，痊癒後不會染上天花。清康熙年間，全國大規模推行“水苗法”，大大降低了天花疫情爆發的風險。

十八世紀，英國醫生愛德華 · 詹納發現擠牛奶的女工若患過牛痘則不會患上天花。

一七九六年，詹納醫生把從牛痘中抽出來的膿注入八歲男童菲普斯的身上，菲普斯出現了牛痘症狀，但很快便康復了。接下來，詹納醫生做了一個在當時被視為瘋狂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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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