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與精神上的民族音樂
伯恩斯坦在其自傳式文集Findings(林元譯《創見集》)中談到,民族音樂風格必須是有機的,而非任意強加於音樂中。既是有機,就必具有從生根至成型的過程。他舉例早期俄羅斯學派奠基者Glinka以民間舞曲結合於德國式交響樂中,屬“物質階段”的最初俄羅斯民族風格;至後來者如Tchaikovsky作品中的許多段落,即使無引用民間旋律,卻一聽便感知其俄羅斯風格,這是成熟化並進入“精神階段”的民族音樂。大師又暗地諷刺Glazunov雖踏入20世紀,卻仍傾向於“物質階段”。
民族音樂的意義不僅在創作上,當然也在演繹上。剛巧發現這張集合柴可夫斯基與葛拉祖諾夫小提琴協奏曲的新專輯,是2005年莫斯科帕格尼尼國際大賽首獎得主Ivan Pochekin與Mikhail Pletnev指揮俄羅斯國家樂團合作的錄音。先不說音樂技術問題,演出者既全屬不折不扣的著名俄羅斯音樂家,卻讓人感受不到具感染力的“羅宋味”,我認為這是未能發揮正常水平的演繹,“精神與物質”皆不足。
□曲 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