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感激涕零

一九五九年九月，北京音樂出版社根據《蘇聯大百科全書》選譯出版的《各國音樂文化》一書中，有介紹“葡萄牙音樂”的條目，在闡釋“葡萄牙民歌”時有如下句子：“在葡萄牙南部流行着抒情民歌——“法杜”(Fado)，民間樂器中有六弦琴、扁平的曼多林、橫笛“加伊塔”、鈴鼓、以及各種各樣的嘩唧棒。

可見上述之“法杜”，我稱之為“法多”的葡萄牙民歌歷史久遠！而我，卻遲至二〇〇三年聆聽萄萄牙歌手米詩亞演唱“法多”時，才驟然感覺自己的音樂視野竟如此狹窄，以至從此為“法多”所攫住！

着我感激涕零的是，已經多年沒有能在澳門舞台上耳聞“法多”了，今年卻能在第三十五屆澳門國際音樂節的十月二十八日晚，在文化中心小劇院題為“曙光”的音樂會上，沉浸於葡萄牙歌手Gisela João演唱的“法多”了。

原來，“曙光”為Gisela João第三張專輯的名字！在當晚的奉獻中，Gisela João將演唱這張專輯裡的“法多”！只可惜沒有能提早擁有這張專輯，以致我不能在進入小劇院之前就有緣提早領教她的“獨特的歌聲”，並提早領教她的“透過音樂穿梭於悲喜之間，體會人生百味”。在我對Gisela João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我好奇於她如何“繼承葡萄牙法多音樂的傳統”，如何“深入發掘法多音樂的本質。”因為，多年來，我一直期待能多多接觸最原始最有泥土氣味，盡情渲泄內心掙扎的“法多”！雖然困惑莫解於歌詞，但我能在用情至深的歌者的表情中在歌者所流瀉的旋律中，體會到他（她）或隱或現的哀訴與祈盼。

臨末，我想起二〇一一年三月和波蘭女小提琴家娜塔妮婭的談心。她說她是在葡萄牙閒遊漫步時聽到“法多”而不能自己，才決定定居葡萄牙的。而我，確曾憂悶於年輕時來不及學學葡語，如能聽懂“法多”歌手所吟哦的詩句，我會更為感激涕零！

索倫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