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余澤民嗎？

十月九日晚，眾望所歸的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的大名公佈了，幸運者為匈牙利作家克拉斯諾霍爾卡伊　·　拉斯洛，對於我來說，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又知道拉斯洛已有多部著作被翻譯成中文，其中的《撒旦探戈》、《反抗的憂鬱》，都出自一位叫余澤民的翻譯家之手，對於我來說，那又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日後，我會在認知克拉斯諾霍爾卡伊　·　拉斯洛下些工夫。如今，我更感興趣的是余澤民，他是何許人也？

很快我就了解，余澤民一九九一年離鄉別井，坐火車到達匈牙利布達佩斯，在徬徨四顧時，只見一個人拿着照片走到他跟前說：“你朋友讓我來接你”，於是到了離布達佩斯二百公里的塞格德。塞格德，匈牙利南部的邊境城市。二〇一九年八月，我就是從羅馬尼亞錫比烏到塞格德的，但那天晚上九時才至，住了一夜次晨便趕往匈牙利作曲家柯達伊的家鄉凱奇凱梅特，所以，塞格德成為我在匈牙利逗留過的最缺失印象的一座城市。我不知道余澤民在塞格德待了多久，總之，他在匈牙利的前十年，過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其甚至艱難窘迫到口袋裡拿不出給家裡人寫信買郵票的錢！為了能夠活着，他從事過多種職業，如果不是同情和理解他的人願意伸出援手，如果不是他個人有着頑強隱忍的應變能力，他大抵不會有今天。

不過，對余澤民，我仍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一九八九年畢業於北京醫科大學臨床醫學系，同年考入中國音樂學院攻讀藝術心理學碩士研究生的余澤民，似乎從來沒有研習匈牙利語的經歷，其甚至即將前往匈牙利仍不知道匈牙利在哪裡。但到了匈牙利後的第二年，余澤民就能閱讀匈牙利作家凱魯亞克的《在路上》，可想余澤民為此嘗過多少苦辣酸甜，也可見余澤民掌握語言的能力異於常人。（二之一）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