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塑磚雕與招牌

唐 嘉

據資料顯示，宗祠廟宇的磚雕、木雕及灰塑招牌字工藝，同於二○○八年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類別。為了找尋和拍攝這類凸起於牆面的招牌字，除了在澳門半島舊區找尋之外，第一時間去到海傍巴素打爾古街拍攝，目標是一幢有“成昌白米”招牌字的舊樓外牆。可是，只見外牆一幅白底黑字剩得“成昌米”三字，“白”字已隨外牆批盪脫落而消失了。雖覺可惜，卻反映了這項傳統工藝會隨着時間流逝而逐漸減少或失傳。

小城這些裝飾在牆面凸起的招牌字，通常以柳體或楷書居多，這便是灰塑字招牌。灰塑工藝在嶺南地區已有悠久的歷史傳承。據說，這項工藝起源於唐代，明清遺留的建築裝飾中尤為常見，可表現於文字，亦可描繪出複雜的裝飾圖案，且經久不褪色。在新橋蓮溪廟外牆，除了有兩幅灰塑石雕之外，還有幾幅灰塑圖畫。

我們儘管擔心灰塑字招牌工藝失傳，或依附在舊樓牆身的灰塑字樣或招牌，會隨樓宇拆卸而逐步消失或減少。但實際上，目前在舊區爐石塘、新馬路區一帶搜索，灰塑招牌字仍有很多。例如爐石塘區的“德成按”三個大字，高懸在大樓舊建築天台樓層上，新馬路“大騎樓”方柱上的“德成按”字樣，以及好像停留在歷史時光中的“十足按物壹年期滿”的水磨石大字，充滿世紀風情，同街的“益和顏料”水磨石門面裝置，也有同樣感覺。舊城區的“聚龍社”、“遠和堅炭”、“吉星高照”、“英記茶莊壽眉王”……這些灰塑招牌字，更是小城發展的歷史見證。“高陞大按”與宗教文化色彩的“聖神光照”一併存在，凸顯小城中西文化並存的寫照。

不過，在新馬路舊建築牆身上，發現了一幢近年才裝嵌在牆上，與牆身顏色相近的灰塑字餅家招牌，感覺這項傳統工藝有傳承的希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