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本(散文詩)
窗外,捉鳥人一蹦一跳,唱着歌謠。他穿着五彩衣,耳朵比我們大幾圈。我想到E.T.,想到芭蕉葉。
“你太弱智了!”藍知更鳥飛出童話,印花的底子。
我畢業後,醫院病人少,沒有空缺。一所幼兒疾病診所新開業,錄取了我。卡埃羅大夫請我喝咖啡。他最近一直被窗外的鳥鳴困擾,給病人診斷時,嘴裏吹着口哨。
其實,我的繼父是北非的鷹。我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母親除了皮膚黝黑,一切都是潔白的。她抱着我去了直布羅陀,學會了英語,認識了南邊飛來的鷹。我們家沒有房頂,在屋裏搭了帳篷。繼父飛來飛去。
我午睡時迷上了《魔笛》。母親後來在歌劇院整理道具,認識一個鳥類愛好者。他研究了我繼父的爪子、嘴和翅膀下的溫度,告訴我母親,我繼父在一次雷擊後,喪失了百分之八十的聽力。
直到今天,我也無法理解母親對繼父的愛。我曾經出走過三次,每次都是繼父準確地將我定位。
“辨認沙子,辨認音符。”母親說。
少 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