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明月在
印象中的鄭仕豪老師,耐性奇佳——尤其對那些頑皮不堪的男同學。
眾所周知,母校學生素有“馬騮頭”的稱號,雖是調侃之語,但多少能證明我們有多“厲害”,總會想些自以為精刮的招數來搗亂。只是,若然碰上是鄭仕豪老師上的課,就請不要亂來。
鄭老師任教英文科,課堂講授認真,要求學生的發音要準繩、清晰,所以不厭其煩地反覆讀誦,只是,百厭的學生就耐不住了,常在集體朗讀時,故意慢半拍、拔高音、扮哭嗓……總之,搞破壞!自然,鄭老師會得立即糾正,整頓課堂秩序,課後再跟進問題——這個才是“戲肉”!
那些馬騮頭在課堂上“放肆”三、五分鐘,換來的,是鄭老師三、五十分鐘的耐心勸說。他從沒大聲斥責,總是跟頑皮仔講道理,教導他們,做人要有學識,也要有修養。
從在下當學生,直至大學畢業後返回母校任教,這情景,一直見着:鄭老師在走廊盡處、樓梯側邊、沙池一角,甚或是教員休息室、茶水間,都忙着勸導學生。有時候見他,下課時把學生帶來,一番勸說,上課鈴聲響起,他又得拿起課本,匆匆忙忙趕往上課,一口水都沒喝過!
有次放學後,看他勸說他班上一位愛搗蛋的學生差不多一個小時,待學生離開後,我實在按捺不住,跟他開玩笑:“鄭Sir,有無講到口水乾呀?我請你飲支汽水吖!哈哈!”他和善地說:“十二、三歲的細佬仔,要跟他們講道理、說明白,他們才會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手機上還存有數年前,與中學同學探望鄭老師時的照片。只是,當中黃同學已離開我們,但相信,她定然是在另一個國度迎接鄭老師,再當老師的好學生哩!
彭海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