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臏之外的一位軍事家

孫臏，誰都知道他是一位出色的軍事家，他寫過一部《孫子兵法》，連外國人也將之翻譯。說到軍事，除了孫臏之外，其實還有很多高人，諸如《左傳 · 莊公十年》：“公敗齊師於長勺”的魯莊公，他能戰勝齊師，主要是得到曹劌的出謀獻策及親自督師的功勞。

戰事是由於齊軍違背了“蔇之盟”，不宣而戰攻打魯國，魯莊公準備迎戰。曹劌要見莊公獻策，鄉人對他說：“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這是說：“國家大事，自有做官的（肉食者）處理，何須你去介入？”曹劌說：“肉食者鄙，未能遠謀。”於是覲見魯莊公。他問莊公憑甚麼與齊軍對抗？公曰：“衣食所安，弗敢專也，必以分人。”這是說，凡是衣食所需，我不敢自己享有，必定分惠衆人。曹劌說：“這小恩小惠未能普遍施與，人民未必依從。”莊公又說：“一切祭祀品，悉依規定，從不增減，信守規制。”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獄，雖不能察，必以情。”最有效的是這幾句話，即是說：獄訟之事，不管大小，雖然不及每件都親自審察，但必定依照情理作為法律基礎，從不枉法濫刑，害及無辜。曹劌聽到這一點，馬上說：“忠之屬也，可以一戰。”這是可以取信於民，得到人民的擁護，可以一戰。曹劌還要求作戰時他要隨之上陣，與魯莊公同一戰車指導甚麼時候進軍，甚麼情形之下才追截敵軍，察看敵軍車轍，探知是否有詐然後追擊，結果大捷。

文章記敘的是弱國抵抗強國的故事。曹劌劈頭第一句便駡得痛快：“肉食者鄙！”繼而力數魯莊公細眉細眼的“惠民”，之後來一個大轉彎：“小大之獄，雖不能察，必以情。”就憑這一點贏盡民心可以一戰。

毛澤東《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對《曹劌論戰》，作了極為精闢的分析。

冬春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