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的狗狗

小時候生活在異鄉，家中養了一條狗，白天關在不大的木籠裡，晚上才放出來看門口。牠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但經過幾次簡單的管教後，已知道我們的要求：日出而歸，日落而作，專責看守大門口。從此，入夜後只要瞥見陌生人走近，牠就會大聲吠叫示警，直到我們出現，或那個人自行離去；天亮後，牠就會自行返回籠裡。大小二便，也會集中在同一個地方解決。

來澳定居後，發現朋輩中不乏愛狗之人。有兩位年輕人更各自收養了一條流浪狗，讓牠們很快回復活潑、聰明、忠誠本色，人見人愛。

近月來，去新花園泳池游早水，路過塔石廣場，多會瞥見一位衣着十分隨便的長者用繩子拴着一條狗狗，一齊在廣場內漫步。牠的個頭不算小，表現很乖，一路默默地跟隨在主人左右。主人累了需要小憩，稍作表示，牠馬上會意，選取適當地方，停步坐下，並四處張望，像是留意周圍環境的變化。當我回家時，又會偶然碰見那位主人和狗狗坐在一間仍未開門營業的店舖門口，像是主人需要小休，又像狗狗可能有個“無言早餐約會”。

事關我不止一次見到有位中年人士出現，蹲在狗狗身旁，餵以似是隨身帶來的食物。我沒有停下腳步細看，斷估狗狗見美食送到面前，主人又默許，不排除有多多益善的可能。不過，牠在現場不動聲色的表現告訴我，牠一定會緊緊傍住其老主人。這次如是，以後亦如是。難怪有人說：狗狗極易近人，不懂背叛、欺騙與懷疑。牠跟主人的關係，極像傳統而古板的婚姻關係：從一而終，沒有一絲一毫分居、離婚的念頭。外國還有人說：不曾養狗的人很難想像與狗一起生活是甚麼樣，養過狗的人則無法想像沒有狗的日子該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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