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逝去的青少年時代
——悼青少年好友華仔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隨着華仔的離去,我的少年時代如同浮光掠影的舞台般,正式閉上了帷幕。少年時代最光輝的日子大抵是在高中階段,那時的教區社會傳播中心,是個藝能培訓的基地,成就了我、麥包、華仔、阿崔四個播音小生。後來出國的出國,工作的工作。大學以後,除了華仔,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直到麥包兩次回澳,一次宣佈婚訊,一次丁母憂。
“當年四個好友聚頭,其中一人的頭髮已開始白了(阿崔),另一個的頭髮越來越少(華仔),就我跟他(麥包)的模樣沒有多大變化,只有眼角的皺紋說明了這十多年來的時間流逝。”(〈豈有豪情似舊時〉),多年前曾撰文緬懷那段金黃的歲月,想不到如今翻了出來,哀悼華仔的離去。
剛大學畢業,曾在電視台工作了三年,而這三年,華仔就是我辦公室的鄰桌,一同幹着電視創作的工作。他染指的範疇主要是娛樂性方面的,電影、戲劇、音樂創作等,那都是他的強項,而我卻是偏文藝,也覺得不太與娛樂圈投緣,幾年後便“揮一揮衣袖”。之後的許多年,華仔在他甘之如飴的領域中大展拳腳,在本地的樂壇、劇壇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在電視台也成了監製,他一手一腳創作的品牌節目《澳門人 · 澳門事》,成為了在澳門無人不曉的王牌節目。就在他人生事業最高峰時,生命卻戛然而止,怎不教人唏噓不已?
想當年,那是“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只是如今麥包在大洋彼岸,失聯多時;阿崔應猶在澳,但多年來無緣碰見;只有華仔,偶爾會在一些公眾場合,看見他的身影。多年前我那篇文章寫道:“當年一談就是一個晚上。大家爭先發言,有說不盡的話題,訴不完的心事;曾經四人互灌得酩酊大醉,把新愁舊恨都嘔吐在銅馬廣場的草坪上。”而銅馬廣場早已不在了。
王 和